聂怀桑在另一艘船上哈哈笑出了声”。

——《魔道祖师》第84章 丹心第十九6

大BOSS在开心什么？

——是劫后余生之喜，大计将成之慰，还是笑话那个困窘无力的欧阳宗主？

总觉得他也在笑那个少年，欧阳子真，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，敢想敢做、敢爱敢恨，敢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感受。

他有家，有伙伴，有护佑他的前辈，也有无限光明的未来。

他聂怀桑还有什么？一计筹谋十余载，环环相扣、步步为营，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心血，恨痛交织、悔不当初。

如果他的大哥活到今日，会不会膝下也有这么一个冒冒失失的毛头小子，在家嚷嚷着不肯练刀天天被他严厉的父亲作势要打，又被他这个不学无术醉心花鸟虫石的二叔偷偷惯着，出了门却也是人人称赞的清河聂氏少宗主。

他的大哥，坦荡磊落、刚直不阿了一生，除了一把封进棺椁里的霸下得以保全，什么都没有留住，连尸身都被散到各地，将将要凑齐，过些日子又要被他请出来作祟。

曾几何时他也是个不经事的少年，而那时他有大哥。

“也过了好些年了，是时候让您的清河聂氏回来了，大哥。”

“我真的，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啊，大哥……”

但赤锋尊都看不到了。